清者自轻

今天也是一条想要翻身的咸鱼!

在这个智商过剩的时代,走心是唯一技巧。

鼻炎(雨村日常,沙雕段子)

* 有私设预警!
* OOC预警!!
* 我想我是来搞笑的〜( ̄▽ ̄〜)

啊嚏!
毫无预警的,吴邪打了个喷嚏。似是被搅了清梦,他难受的皱了皱眉,又从侧卧改成平卧,但没出张起灵的怀抱范围。
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动作,张起灵睁开眼,悄悄试了试吴邪的脉,发现不像是感冒,才放了心,暗自盘算着明天在给吴邪补肺益气的药中,再加几味从张海客那取来的温补的草药。
他昨天假借巡山采药之名,在县里和张海客碰了面。因为这药里有几味很金贵,连张海客也花了不少力气。他知道吴邪一向不喜欢他和张家人接触,怕他又被骗回去给张家卖命,所以他拿了药,除了吩咐张海客另外需要收集的药材,一句话也没有跟他多说。他知道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好,怕表达不清又让吴邪胡思乱想,所以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,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。
从前的石头有了心却无处安放,现在他的心终有了归宿,便系在吴邪这里。

谁知没过多久,吴邪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,他一只手痛苦地捂着鼻子,一只手在床头胡乱摸索,却因困倦还不愿睁眼。张起灵看了一眼,会意地递了张面巾纸,吴邪这才清醒过来。
“对不起啊小哥,吵醒你了。那个,你先睡吧,我一会就好了。”
说着又抽了几张纸往厕所走去。

啊嚏!吴邪又打了个喷嚏,愤愤地擦了擦鼻涕,心里不禁哀嚎:又开始了!估计明天的药里又要加上治鼻炎的成分了。
张起灵自然放心不下,倒了杯水的功夫就听到吴邪已经连打了三四个喷嚏。这让他想起前两年也有类似的情况,一到八月底吴邪就出现鼻塞、流涕、打喷嚏、头痛的情况,大约会持续一个月左右,现在看来应是犯了过敏性鼻炎。
吴邪曾因读取费洛蒙而伤了鼻子,虽然调养了两年嗅觉恢复了大半,但终究还是伤了根基,再加上跑了雷城那一趟,曾经潜伏的病都翻到明面上,故今年病得尤为严重。
等吴邪缓过这一阵,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,当是之前鼻子不通,只得用嘴呼吸导致喉咙上部发干,喝了张起灵倒的水也没有很大缓解。

“嗓子还疼。”张起灵看吴邪脸色苍白,说是疑问,反倒是肯定的语气。
吴邪本来就被张起灵折腾得腰酸背痛,现在又生生被难受起来,困意还没消下去,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。
张起灵啧了一声,将人推去睡觉,从厨房拿了香油,让人含了一会,又向他的鼻子里滴了一些。这是张起灵想起的一个土法,可以保持鼻腔湿润,避免鼻腔充血。且他的手劲和量控制的很好,不会出现滴得过多流到嗓子里的情况。
“小哥你也别折腾了,我已经好了,快点睡吧。”吴邪迷迷糊糊的拽了拽那人衣角,又往一边挪了挪留出足够大的空。
张起灵安置好一切后,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的睡颜,心中蓦地一片柔软,又打算明日带他去医院检查看看。

第二天清早,张起灵端着例行的汤药,非常严肃的表达了他想带人去医院的单方面决定。
“我不想去医院,我又……”吴邪想了想昨晚他狼狈的样子,把“没病”二字咽下去,又改口成,“咳,小哥,我这鼻炎过两天就好了,没必要去医院折腾。”
吴邪是南方人,语调本就偏软,再加上因鼻塞而带点鼻音,听起来这个拒绝并不坚定,反而像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狗在撒娇。
胖子这时候刚做好早饭来叫两人,吴邪一下就找到了逃避喝药的借口,“小哥,胖子让我们去吃饭了,这药就不喝了吧。你看,喝完药接着吃饭会影响药效。”
张起灵无奈地走出去,默默打算把中午和晚上的剂量煎大一点。

“欸,天真,你是不是鼻炎又犯了。去年大花给你的药好像在柜子最顶层,放心吧,保证没遭大河马和小仓鼠的毒爪。”胖子翻了翻日历,记得比病号本人都清楚。
从前吴邪总是吐槽张起灵只顾别人,却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,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。轮到他和张起灵做菜时,他会刻意做的清淡些,原因是虽然不想承认,但曾经的胖爷也不再年轻了,总要有人替他操心;有时收到解语花呗催债,听到小花声音里的疲惫,会不正经地提醒他注意保养;每次张起灵睡前洗头,他会督促他吹干头发再睡,虽然知道那人可能不会,但他还是担心他不吹干会头疼。
两个人,明明那么不同,却出奇的相似。

原本,上午定的计划是三人一起收拾仓库。这仓库曾是被胖子用来存货的,结果胖子被小花误伤,货全部抄走,仓库也搁置了大半年。最近吴邪突然想起这一茬,打算收拾出来用来放腊排骨。
谁知刚打开仓库门,吴邪就被飘起的细小尘土刺激得打了几个喷嚏,又克制不住的咳了起来,当即整个脸因充血而涨红。张起灵脸色一冷,拉着人就往外走。
“唉,去哪啊?”吴邪无奈地跟着大佬往门口方向移动,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医院。”
果然。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吴 · 五岁 · 邪纵使心里老大不乐意,依然拗不过张 · 百岁 · 起灵。虽然平时哑爸爸脾气好,但对于这种问题上他从不妥协。
为了避免像前年过年那样再次堵车,张起灵骑了胖子为了拉风买的摩托,虽说是无证驾驶,但依然骑出了赛车选手的气势,一度令吴邪有了“老子走路带风”的既视感。

胖子看着两人绝尘而去,心里对吴邪的担忧瞬间变成了愤怒:你们夫夫俩走了,不就只剩我一个人收拾仓库了吗?!
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,胖爷我却从来留不下姓名――说多了都是泪啊。

县里的医院从整体上看,虽说不上顶级,但也算正规。吴邪并不指望一向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倒斗一哥能掏出钱来,因为吴邪可以很自豪的说,他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。以前张海客还记得每月转钱孝敬族长,后来得知钱全到了吴邪手里就再也没转过了,完全不顾及和胖子的“温泉+KTV”塑料友谊,这也是二叔收了铺子后,吴邪穷的叮当响的原因。

二人一路办了卡,充了钱,挂了号,这一等就又是一个多小时。说也奇怪,在家里犯鼻炎厉害的紧的吴邪,到了医院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“医院果然有一种特殊的气场,不过比起闷油瓶来说还是有差距。”吴邪看了一眼在他旁边正襟危坐的张起灵,俨然一个监护人的状态,忍不住腹诽道。
好不容易被叫上号,打量着主治医师,吴邪整只喵都不好了。那人带了一副黑框眼镜,轻微驼背,是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,满脸油光发亮。卧槽,为什么有一种被张秃子支配的恐惧!
这厢吴邪还在神游天外,张起灵已经交代了吴邪的基本症状和发病时间。
“以前做过鼻镜吗?”秃医生初步检查后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吴邪回答的相当干脆。他身体底子算比较好的,加之有麒麟竭的辅助,这也不可不谓为沙海计划能成功的原因之一。
“那我的建议是先做个鼻镜检查一下,看看是不是因为鼻息肉等情况导致鼻塞这些症状,再进一步确定治疗方案。”谈到治病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。得,与张秃子又像一分。

吴邪跟着一位女医生进了里间,一交代完注意事项就拿了前鼻镜并向他鼻腔内喷麻药。
啧,现在年轻人真浮躁,不知道患者要轻拿轻放嘛。吴邪一边拿出哑爸爸贴心的塞给他的卫生纸,一边抵着因受刺激而发痒的鼻子,内心吐槽。
之后又像被查户口一样报上名字和年龄,看到她得知自己年龄时惊讶的神情,吴邪还小小的得意了一把。
他现在也想开了,冥冥之中,自有定数,他或许不能陪闷油瓶走完他漫长的人生,但那属于未知的未来,而他能把握的,是他们的现在。大不了他再在地府里等他,十年都等了,按照一天比一年的比例,也不差这一点时光。说不定,他还能在阎王面前帮他说说情,省的那人又傻不愣登的接下最苦最累的差事。

鼻镜说白了就是将鼻腔内状况通过照片呈现出来,吴邪百无聊赖的观察完整个房间的构造,又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秃医生身上。

“我大致看了看,除了鼻中隔稍有偏曲,其它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吴邪看闷油瓶没什么反应,知道这医生没有胡诌什么。而所谓鼻中隔偏曲,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毛病,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。

“以我之见,他过敏性鼻炎的持续时间也不长,不如就不用拿药了。”
听到这,张起灵一皱眉,秃医生立马想起来吴邪做鼻镜的时候,张起灵表达的“取一些能短时间缓解症状的喷或滴药”的意愿,又了立马改口,
“不过,我这里有个滴液,你难受的时候可以滴一滴,有缓解的疗效。”然后从抽屉深处掏出一瓶装满黄色不明液体的小瓶子,还自以为隐蔽的拧上了松掉的盖子。
吴邪瞥了一眼,发现是这个医院自己生产的,连保质期都没有,立马有一种替哑爸爸一巴掌呼上去,说“小兔崽子你就这么糊弄老人家”的冲动。
果然爸爸就是爸爸,张起灵不动如山,面色平静地接过药来,领着吴小朋友走出了诊室。
离开医院前,吴邪特意去查了查收费状况,发现他充的一百块已经花没了――挂号二十,鼻镜(最简单的那种)八十,那瓶看起来就简陋的药还算友情赠送。看病的利润高的令人直咂舌。

一回家,吴邪就迫不及待地跟胖子吐槽自己的金钱和心灵(主要)损失。现在属于特殊时期,二叔收了铺子还没松口,他手里这点散钱是他之前在十一仓兢兢业业(并不)工作的工资,真真的是血汗钱。再比比想当年,他还是一分钟上下十几万的时候――果然往事只能回味啊。
胖子一向是最佳损友,捏着小药瓶左看右看,当即就嘲笑道:“天真,明儿个我给你买点黄连泡点水,说不定比这个效果还好。医院总是最没处说理的地方,要不你打给电话,看看大花肯不肯给你报销医药费?”
吴邪连“呵呵”都懒得回,拽过张起灵的手比了个加长版中指。
今天中午胖子主厨,所以他完全没管吴邪的“悲伤辣么大”,乐滋滋地去厨房看他的鸡汤了。今天哑爸爸开恩,拿了只老人家亲自喂养的鸡做汤,胖子表示他已经惦记很久了。

吴邪灌完早上落下的汤药,百无聊赖地玩了会手机,又忍不住感叹:“早知道就不做鼻镜了,还能省点钱。”
此时他正懒洋洋地靠在在削梨的张起灵身上,把一不留神又钻进衣服里的仓鼠獚拽出来――撸狗虽爽,期间想打喷嚏就不爽了。

“能安心。”从不参与吴邪和胖子胡侃的张起灵突然说了一句,神色淡淡的,偏生吴邪从中听到了情绪――我担心我会有对你的病情的疏漏,再检查一次我会安心。
吴邪并不想承认他被撩到了,可嘴角抑制不住溢出的笑暴露了他的好心情,乐滋滋的接过有生津润肺功效的梨子,在自己吃之前先递给了身边的人一块。
张起灵摇了摇头,说:“不要分梨。”之后又让人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,安静的靠在沙发上,数着身旁之人的清浅的呼吸。

阳光褪去了夏日的热情似火,露出内里的温暖和煦。光线将两人的剪影轻轻勾勒,两个身影渐渐相合。
明明是两个不信鬼神的人,却固执的相信,不分梨便不会分离。

吴邪曾沿张起灵的脚步一路寻访,捡拾张起灵散落的记忆;亦曾遗憾“君生我未生”,未能分给他自己的暖,以稍稍抵抗时光的苦寒。所幸,岁月宽容,“我生君未老”,他们从此拥有彼此的余生。

“小哥。”吴邪突然轻唤了一声,张起灵没有说话,只是那双曾经浸透了风尘,看遍了河山的眸子里,只剩了一个人身影。

End

碎碎念:
* 写结尾的时候想起了槐安太太的《相融》,真的超级好看(。・ω・。)ノ♡
* 看病部分改编自自己的亲身经历,当时小姐姐问我名字被打对了没,我非常尴尬,因为被老妈收走了眼镜的我啥都看不见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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